从事情的过程看来,逐渐显露的是那没有功底的烦乱,就跟洪水进退之后留下的那么惨兮兮。功底的不厚,也怪不得别人,阂然而过的几年,的确没有几次感到落地的时候,没那种感觉,又迟至今日才像模像样地回顾,可见飘得也有些远了。
自己是喜欢飘的,几十年的本性。天下那么多东西,心驰神往。出神之处去一下,也许可以入化。到中财住下,看看那是一片惨烈,却总也是希冀更多一些。住一下,无论其惨烈其美妙其别的那些于理于情于人于世都大大说得过去的所有,总不过是如悲,如喜的一场剧,而要入化,那就要把那些鸡腿香肠,白米粗粮,玻璃渣子一股脑儿捣碎了,拌匀了,加点汤汁,一闭眼全喝它下去,变成自己。我们的功底全废光(也许根本也就没功底),也还是那么个不像粉碎机的胃!何处可求?我终于也无法将它吃下去,这是飘呀。
想想也是易事,不飘也就罢了。想想也是不易,总觉得往事如一,挥不去紊乱,总也在与我共舞。事情恐怕只有这样,捣碎了,拌匀了,加点汤汁,一闭眼全喝它下去,变成新自己。